“杀!”
叹流宗山下,人潮冲了上来,阵法的光芒在闪烁,守山大阵摇摇欲碎,而阵内,上百名弟子正横刀而立,面色凝重悲怆。
进攻的人,有上千个,皆是其他宗派的一流好手,其中七人正傲立于苍穹,同时挥出一道又一道的攻击砸在守山大阵上。
叹流宗,一个存在颇久的二流宗门。
现在,正在遭受着众多二流宗门的联合进攻。
即将覆灭。
少年安安静静地靠着早已枯死的树,看着这一切,面色苍白。
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宗门中的人,看着自己的宗门被灭却无能为力,张三第一次感觉到痛苦的滋味。
“你没事吧?”
灰衣青年走到他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。
灰衣青年叫石见川,和他的关系是属于互相救过命的人。
大概是以前的一次秘境之行,石见川被一只魔兽逼落下面是血海的悬崖,幸运的是他被一棵树挂住了,不幸的是一连许多天都没有人发现他,而受了重伤的他没有一丝力气能让他爬上去,所幸在秘境关闭的前一天,张三出于善良把他救了上来。
而石见川也由于活着从秘境出来的表现被宗门培养成内门弟子,尔后潜伏进叹流宗收录情报,察觉到不对的他把张三的名字抹掉,随后在这次灭门中把他带了出来。
“我已经用一个死去的修士来替掉你安置在宗门了,他们不会发现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张三用极轻的声音说道,仿佛他在刚才的灭宗惨案中已经消耗了所有的气力。
“要是信我的话,三天之后在梅子林的梅亭等我。”
石见川叹了囗气,他没有违抗宗门的想法,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保下张三。
“我走了,你待在这里也不安全,快些离开吧。”
说完,身形一纵,远去了。
少年呆了一下,把刀和随身之物找个坑埋了,失魂落魄的走了。
人生中总有些变故,对于现在的张三来讲,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宗门一瞬间灰飞烟灭,就好像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值得怀念与追忆的东西,连回忆都像无根之萍。
(开了个头就卡文了,真是B了狗了。)
下了山,不知道走了多久,他看见了一家酒肆,心想着一醉解千愁,一步踏进去,瘫在板凳上,说道,“上坛醉人的酒。”
酒肆店主仔细打量了他一番,确定他只是讲骚话后,提了一坛陈酿放在桌上,又从柜里取出磕碜的一只瓷碗,倒了半碗。”
“谢了,”他沉声说道,抄起瓷碗往嘴里倒了起来。
大师兄曾讲过,喝酒只是装逼而已,难过的人就没有靠酒精麻痹自己的,那些失恋失意的狗男女,喝起酒来不停,实际只是让别人觉得很浪漫很伤情而已。
果然是这样,辛辣的酒液一点也不好喝,放下瓷碗,他想抹抹嘴,又习惯性的放下,搞脏了,不好洗,这也是师兄讲的,听话。
“有心事?”
酒肆店主是个胖子,走到他面前,关怀地问。
“有一点。”
果然还是跟人吐露一下比较好。
“有的话先把钱结一下,万一喝高了醉了耍酒疯怎么办?”
胖子又倒满了碗,坐了下来。
“开玩笑的,不过我提醒你一句,你现在的情况,很不适合在外面东游西逛。”
胖子拍了拍他的肩,“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,但你最好一个人静一静,而不是坐在这里喝酒。”
张三抬头,忽然意识到什么,冷汗滴在桌子。
酒肆和叹流宗相隔不远,如果众门派要灭宗的话,为了有备无患,肯定提前在附近安插了一些高手,避免有漏雨之鱼,而自己虽然已经换了身衣服,但要是有些有心人在宗里见过他的话,不是没有可能被抓住。
老板可能看出来什么了,但他没有点破。
张三感激地拱拱手,打算先走。
脚刚跨出门,又被老板拽住。
“嗯?”
“还没结账。”
尴尬的掏出铜钱数了起来,而这时,一伙客人也踏进酒肆。
张三一下子就停了呼吸,手往腰上摸了个空——刀早就埋了起来。
这伙人的服饰一致,显然是同一个宗门的,应该就是巡逻的。
不能看,不能看,连目光也不能长久的沾上,只能不经意间扫过——四个人,两个筑基,两个金丹,以他现在金丹的修为,交起手来很麻烦。
“老板,上酒菜。”
“来啦。”胖子走进后厨去端凉菜。
张三则缓步走了出去。
“小子,等下。”
张三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。
对方显然没有什么耐心,手上剑一下子刺了过来。张三一下子被刺倒在地,强忍着出手的打算爬起来,怒骂道,“你们干甚么?”
随即目光像刚看到他们腰间的剑一样,惊恐地跪了下来,“几位大侠饶命啊,小人不是有意冒犯。”
“冒犯?”筑基期的是个少年,一脚踢在他屁股上,张三被踢出一丈远,翻了几个滚,在地上磕头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们?”
少年笑嘻嘻地蹲了下来,拍了拍他的头。
“小人……小人家里有些银两,请少侠笑纳。”
张三不磕头了,惶恐地望着众人。
胖子老板放下凉盘,默不作声地回到柜台开始看书。
“银两?我们还需要这种铜臭之物?”
少年一个巴掌扇了下来,张三一下子翻倒在地,挣扎不起。
“算了,师弟,我们还有任务在身,别耽搁了,先吃饭吧,”其中金丹的青年仰头灌了囗酒,夹了片牛肉咂巴了几下,皱了皱眉。
“没事,耽误不了时间,马上就来,等我宰了这——”
听到宰字,张三就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,他行走过江湖,知道修行人对于凡人的态度,跟人对动物的态度一样。
用剑使刀式总归有些不顺手,张三叹了口气,冲了进去,无头的尸首在身后倒地,几天反应过来抓起剑,张三又是一刀挥出,这一式“横空”是大开大合的招式,属于一对多的刀法,可惜对方不是菜鸡,筑基弟子倒了,两名金丹却挡下了这一刀。
不过张三这一刀本来就不只是为了杀人。
刀光扫击在几人的包袱上,传信的烟花瞬间爆开来,火药炸裂,瞬间对方就明白了意图,冷哼道:“这小子要杀光我们,好脱身。”
另一位则不紧不慢地看了看两位师弟的尸首,同门的死对他来说似乎毫无波澜。
“小心,这家伙不弱,至少应该到了金丹中期。”
“知道。”
前者呵了囗气,剑势抖了开来,和刀光撞击在一起,碎了开来。
“老板,你往西边去,看见我们这样四人一组的,报个信。”
和张三已经交手的家伙满不在乎道:“喂,对付这家伙还要叫人。”
“总归稳当些,”那人咧嘴一笑,抄剑刺出,也加入战团。
张三一下子压力大增,攻势变守势,竟有些力绌,险些被削开胳膊。
“咦,这家伙竟有后期的实力。”
“那就更不能放他走,”刚才的阴冷男子剑势转急,招招抢攻,直取张三刀势中薄弱之处。
两人皆是中期实力,联手配合下,张三不得不把剑舞得愈急,左支右绌,已显败势。
用剑挥刀本来就不顺手,更何况还是筑基的兵器,即使有他的灵气承载,锋刃处也已磕磕碰碰。
“快投降吧,看在你杀了两个碍事小鬼的情况下,我们会饶你一条狗命哦。”
阴冷男子笑嘻嘻,手上剑招却不缓,显然是要说话乱他心神,捕捉他失手的时机。
张三不语,剑上的裂痕渐渐变多,显然己到濒临碎裂的边缘了,他的剑势忽然变疾,把两人逼得连连后退,两人却是冷笑,剑上缠绕的灵气这么多用来支撑一把快断的剑,而且要拼命了,可笑,拼命又能怎么样?
“哟,你急了你急了?”
阴冷男子露出夸张的表情,话像贴吧魔怔人一样。
忽地,张三脚下一踢,两人露出鄙夷的嗤笑,剑都打不过,脚能解决问题?
灵气缠绕的剑忽然爆开,碎铁漫空乱飞,每一枚都挟裹着浓裂的灵气。
“不过如此——”
阴冷男子刚退了一步避开,一道用剑发出的刀光从他脚跟卷起了来,两只小腿瞬间成了肉碎——
“啊——”
他瘫在地上惨叫,怎么会,有第二把剑?
等等,两个师弟死了?
用快碎的剑麻痹两人,不断在上面缠绕灵气加固,又动用秘术加快剑招,作出将死之人博命之态,同时借机把两人逼到第二把剑边上,手上的剑爆开的一瞬间,脚下也踢出第二把剑,虽然用脚发力御气很难,但此时敌人的内心早己被对方剑碎后将取得胜利的喜悦充斥了,哪会想到还是第二把剑从脚下削出?
张三可不会像对方一样等待对方技能前摇僵直CD。
劈手夺过对方的剑,砍开头颅,回身,上劈,正好架住另外一个人的剑。
……
等到将最后一人斩杀,张三靠在门柱上大喘着气,这一系列操作秀归秀,但对他也是很强的负担。
此时,胖老板竟然笑着走了出来,拍拍手,“少侠好功夫,这四块肉归我了。”说空也不等他答应,把四人的尸体熟练地摆在门囗,后背下刀,把脊椎和⻣头剔出来,又是几脚端断四人四肢关节,把骨头抽出,斩下手掌脚掌头,和骨头放在大缸里,把缸往狗棚里一倒,几十只狗扑来分食完毕,最后把肉和内脏放在门囗地下的缸里,撒上盐腌了,盖上盖,掩上土。
看着店主行云流水的操作,张三一阵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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